海宁观潮攻略
一直以为,江南是个温柔的所在,小桥流水的温柔,评弹丝竹的温柔,采莲女子的温柔。然而在这温柔乡里,钱塘江大潮却独树一帜的展现出江南阳刚的一面,让人恍然惊悟:江南竟也是个刚柔相济的所在!而这一刚一柔的结合,在海宁最为突出,这里既有雄浑激越、排山倒海的大潮,又有文思细腻的江南文人,比如徐志摩,比如王国维。
对王国维最初的印象,来源于高中时的语文老师,一个刚从大学毕业、总是带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姑娘。她给我们讲课,说起《人间词话》,说起“境界”,我心中便影影绰绰的觉得,这作者必定是个清癯而文弱的人,满腹的思绪,眼中却总是清澈而空灵的,他会着一身月白的袍,在花间月下,慢慢的踱,轻轻地吟哦:潮落潮生,几换人间世……
王国维究竟是不是这样呢?我不知道。
旅途简介,交通:杭州(火车)海宁 海宁(火车)杭州 住宿: 目的地:海宁 杭州 景点:王国维故居 观潮胜地公园
操作方法
- 01
一直以为,江南是个温柔的所在,小桥流水的温柔,评弹丝竹的温柔,采莲女子的温柔。然而在这温柔乡里,钱塘江大潮却独树一帜的展现出江南阳刚的一面,让人恍然惊悟:江南竟也是个刚柔相济的所在!而这一刚一柔的结合,在海宁最为突出,这里既有雄浑激越、排山倒海的大潮,又有文思细腻的江南文人,比如徐志摩,比如王国维。 对王国维最初的印象,来源于高中时的语文老师,一个刚从大学毕业、总是带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姑娘。她给我们讲课,说起《人间词话》,说起“境界”,我心中便影影绰绰的觉得,这作者必定是个清癯而文弱的人,满腹的思绪,眼中却总是清澈而空灵的,他会着一身月白的袍,在花间月下,慢慢的踱,轻轻地吟哦:潮落潮生,几换人间世…… 王国维究竟是不是这样呢?我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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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门便是平屋三楹,门厅中央置有静安先生半身铜像,厅内陈列先生一生十二幅画像及其它资料。二进为寝楼,楼中为厅,楼上为寝室与书房。书房不大,站立南窗前,正可以看到不远处浩荡的钱塘江水。昨夜西风凋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…… 静安先生曾形容自己“体素羸弱,性复忧郁”,他孜孜以求的,不过是学问、书本而已。他曾说,学问没有中西之分、新旧之分、有用无用之分,所以他能够海纳百川般的将中西、新旧的学问集于一身。然而就在他春秋鼎盛的知天命之年,却突然带着“五十之年,只欠一死”的遗书,自沉于北京颐和园湖底,给后人留下了一个捉摸不透的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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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观潮节的缘故,海宁盐官镇街头挂着许多彩旗,没细看不打紧,一看之下不禁愕然,那旗幡上写的竟是“海宁陈家,乾隆故里”!原来喜欢把小说当历史的不止我一个人呵! 从王国维故居出来,向北、向西,穿过一条热闹的集市,来到宰相府第风情街——也就是传说中乾隆的“故里”——陈阁老宅所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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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转进风情街,忽听铛铛铛的一阵响锣,吓了我和老颖一跳,定睛一看,竟是“乾隆出巡”,一位身着龙袍、头戴朝冠的男子,将手搭在一身穿太监衣装、卑躬屈膝的人臂上,一起走上城隍庙门口的高台上,发表讲演。具体怎样说的,我记不清了,大意是朕南巡至海宁,见处国泰民安,龙心大悦,特与民同乐云云。演毕,又由那女子扮成的小太监扶着下了台阶,站在前呼后拥的仪仗队中,向里走去了。 我和老颖便也扛了相机跟着向里走去,街心一条河,两岸多是商铺店家,路窄人多,都是来看潮的旅行团,熙熙攘攘。走到陈阁老宅的门前,更是热闹非凡,当年陈阁老在日,恐怕都不至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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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是向北开的,进门即为轿厅,院内的宅子却都是向南开门的了,真是奇怪的形制。过祠堂,厅内有以前陈家所建的大花园“安澜园”的微缩模型。安澜园是我国明清时期四大名园之一,俞鸿渐曾言:海内论名园,安澜实称最。据说安澜园深受乾隆喜爱,几度驾临此地,因此园内从军机处到御书房一应俱全,皇家气派十足,形同大内。只可惜咸丰年间毁于战火,如今只留了个模型在这筠香馆内。 厅前有假山数叠,名木几株,流水一脉,并有曲桥,园虽小而曲桥流水,山石卉木各俱,人也少了许多。却听身边几人正议论这“陈阁老宅”四字应当怎样念、怎样解,有人说,当是一个叫陈阁的人的老宅子,所以念作“陈阁、老宅”;另一人觉得这应是一户姓陈的人家的宅院,阁老宅是海宁方言,所以应念“陈、阁老宅”。听得我忍俊不禁。 其实陈阁老宅是雍正朝的太子傅、文渊阁大学士陈元龙的祖上留下来的宅子,陈元龙拜相之后,又加以扩建。清代宰相又称“阁老”,所以这座宅子便叫做“陈阁老宅”。故宅本大部已废,如今又借着乾隆身世的传说加以开发,虽可笑了些,却也算找到了卖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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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江大潮之名,如雷贯耳。记得小学有篇课文写到钱江大潮,罗列了“滔天浊浪排空来,翻江倒海山为摧”等等许多极具气势的华丽词汇,使得我印象中的钱江大潮,应当是非常能够撼人心魄的,因此我和老颖不顾物价飞涨、人流拥挤、天气炎热等等众多不利因素,毅然于八月十八观潮节日赶赴海宁盐官镇,准备亲睹钱江大潮的盛况。 之前查资料,了解了钱江潮涌的时间在十二点左右,因此我和老颖临近中午才走回观潮胜地公园,那时公园内已经人满为患了,江边空阔,日头很毒,堤坝上只有一棵据说是乾隆栽下的朴树,稀疏的枝叶撒下星星点点的绿荫,却也早已挤满了人。 看大家都还在台阶上坐着,没人走到岸边去,想来离潮涌的时间还早,我和老颖也寻了片空地坐下来休息。午饭时间已经过了,我们却都没有觉得饿,也就没有吃饭的打算。烈日下的等待是极其漫长的,虽然现在想来可能也不算太久。